夜深人静。
大营之中,突然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音。
那怕是身经百战的老兵,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声音。随着那古怪的声音响起,整个大营似乎都笼罩在一种神秘的力量之中,,,,,,
原本这是那些诡异将士的大营。
虽然那些诡异将士没有灵智,不畏生死。
可是那些将士同样在一场极端大战之后也需要休养,这些时间的不断与盟军征战,纵然是那此诡异生灵之中也有一些受到了某些影响。黑衣人在此安营,一来是便于与盟军作战,随时都可以支援前线的需要,二来也是因为这种高强度的大战情况之下,纵然是修行有成的至强者,也同样需要有时间来休养。
听到那古怪的声音,几位统军将领急忙出来查看。
虽然他们都相信现在这种时候没有谁敢来找他们的麻烦,可是心中却仍是有些不太放心。毕竟这世间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,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。
辕门之前,一口漆黑如墨棺木竖在那里。
棺中,仅仅一具白骨。
而那古怪的声音,就是自棺中发出。
这样的情况,那怕是那几位领军将领这时候也不由感觉有些毛骨悚然。
黑棺。
白骨。
古怪声音。
那那都透露着一种诡异而不详的气息,而且现在这幅棺木还出现在辕门之前,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让这些将领多想。
“这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然敢来我们的大营来捣乱?”
一位领军将领大着胆子走上前,直接一把扶上棺木,就要扯出棺中白骨。此时这种古怪声音虽然不至于会影响到军心,毕竟那些将士们现在都没有灵智。这是这古怪的声音出现在这里,总让他们感觉到有些不安。此时若是不弄清棺中的古怪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只怕他们这些将领都会受到某些影响。
然而那位将领的手一扶住那幅棺木,整个人突然身子一震,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,整个人却是直接化成了一道黑烟,身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竟是不断腐烂。短短数息之间,那位将领的身体却只余下了一具白骨,,,,,,
甚至这个时候,其他将领赫然发现,上前出手的那位将领连神魂都直接消散了。
这样的情况,只让所有的将领不由大惊失色,要知道修行者到了大罗金仙的境界,即便是修为境界远在其上的大修行者也不能轻易将其杀死。尤其是修行者的神魂更是特殊,只要有一丝元灵未灭,就足以断续重生,,,,,,
可是现在,仅仅数息之间,一位仙王境的强者,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?
纵然是这些将领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,更是统领这些诡异将士多年,可是此等诡异的事情,他们却还是第一次遇到。这幅棺木到底有什么秘密,竟然发生这种事情出来?
“不敬者必死。”
棺中,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时候越发的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此时,所有的将领脸色都不由变得古怪起来,也变得更加难看起来。
那怕是这些身经百战的将领,此时听到也不由觉得心中无比震惊。纵然是他们也实在想不明白,这棺中到底有何秘密。
一位将领正欲出手将棺木一掌拍碎,然而才刚准备抬手,身体却直接一点点消融,身体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不断的脱落,,,,,,
这一情况,更是让在场的所有将领都不由毛骨悚然。
谁也没有想到,这棺木竟是诡异到了这样的地步,刚才那位将领相隔距离还远,只是准备一掌将棺木拍碎,却没有想到竟然自已先一步受劫。这样的情况纵然是在场的这些将领也差点直接当场吓傻,,,,,,
“退后。”
一声冷喝响起,所有将领的眼眸之间都不由露出了一丝精光。
眼下这种时候已经被接二连三的情况弄的大家心里都十分震惊。这时候声音传来,却是让所人将领的心中有了主心骨。
黑衣人大步自虚空中走出,眼眸之中满是凝重。
显然刚才辕门之前所发生的一切,黑衣人早已看在眼中。只是黑衣人纵然是这个时候已经到来,可是心中却仍然带着不解。
至少到现在为止,黑衣人也实在没有想白这棺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。
尤其是那‘不敬者必死’五个字这时候却是格外显眼。
“主人,这,,,,,,”
“大家不必说了,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,本座早已看的一清二楚。”黑衣人一声长叹:“这只不过是某种古怪的障眼法而已,大家不必惊慌。”
“这,,,,,,”
在场的将领各自一愣,这时候却是都同时心中一惊。
黑衣人这话虽然听起来说的轻松,但这时候黑衣人显然也并没有找出解决的办法。更重要的还是,现在黑衣人也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。
对方都已经将棺木送到了辕门之前,其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。这个时候黑衣人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出来,这可和以往黑衣人的处事风格完全相反。那怕是这些将领,心中也都不由一沉。
“不敬者必死?”
黑衣人眉头紧皱,眼眸之间更是寒意逼人。
可是在这个时候,黑衣人虽然眼眸之间怒意已显,却也并没有轻易上前,显然先前两位将领诡异的死相,让黑衣人也不由心生顾虑。
甚至这个时候,黑衣人只怕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诡异。
“主人,不可轻易,,,,,,”
其中一位将领刚开口,却又直接闭嘴。
这个时候若是开口,虽然是一番好意提醒,可是言下之意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。这时候话说的太多,也只会让黑衣人更下不来台而已。
黑衣人却并没有理会那位将领的言语,眸光之中带着一丝寒意,紧盯着那幅棺木,似乎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,来看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,,,,,
然而,那怕黑衣人在棺木前站了很久,这时候竟然也没敢有任何动作。
那五个字,如果是有某种让人无法直视的魔力。纵然是黑衣人这种境界的至强者,这时候也根本不敢有半分大意,甚至连将其破坏的胆量都没有,,,,,,
“是他。”
一声长叹打破了黑衣人的沉默:“也只有那个家伙,才能干得出这种令人无事的事情出来。这么肤浅的把戏,居然还真的用出来了。”
“前辈。”
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向白发老人行了一礼,眼眸之间却满是无奈,自已今日在这棺前的犹豫,全部都落在了白发老人的眼中,这对于黑衣人来说本身就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。眼下这种时候,黑衣一时之间甚至都有些手足无措,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应当如何向白发老人开口了。
可是现在这个时候,黑衣人却不敢有半点大意。
“那个家伙,这是在向老夫示威啊!”白发老人一声轻叹:“能干得出这种事情的,也就只有那个家伙了。”
白发老人说话之间,大手一挥。
随着白发老人挥手之间,那棺木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前辈,这是,,,,,,,”
“那个家伙,其实不管在什么时候,都是那么不服气的。”白发老人一声冷笑:“甚至为了他那点自尊心,甚至不惜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。看来他是真的打算与老夫死磕到底了。”
“这,,,,,,”
黑衣人只觉得自已的头都有些大了,这时候白发老人所说的那个家伙到底是谁,黑衣人现在一无所知,但即然对方敢向白发老人这样的存在示威,那么只怕也非是易与之辈。面对这样的对手,黑衣人现在也只感觉压力有些大,,,,,,
真要是这种时候和那种难缠的对手纠缠,那怕是黑衣人也没有半点信心。至少现在这种时候,黑衣人是真的没有想过自已能应付得了那种存在,,,,,,
“放心,那个家伙的目地是老夫。”白发老人一声轻叹:“现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,分明就是想逼着老夫妥协。不过蝼蚁始终都是蝼蚁,那怕是再聪明的蝼蚁,他也只是蝼蚁,根本就无法对强大的生灵造成任何的威胁。”
说句话的时候,白发老人的眼眸之间不由多出了几分玩味,,,,,,
虚空中,卓君临负手而立。
在卓君临的身侧是青衣女子和虫母,这时候那怕相距甚远,但他们三人却不敢有半分大意。因为现在这个时候,他们很清楚自已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,纵然是他们占据着主动,但在那个存在的面前,他们却只不过是蝼蚁而已,,,,,,
只要那个存在想要出手,甚至他们连逃走的机会都不会有。
眼见白发老人将棺木挥手抹去,青衣女子和虫母都不由脸色微变。
虽然早就知道那具棺木不可能难住白发老人,但白发老人如些轻描淡写的就将那幅精心准备的棺木随手抹去,却仍是让他们所有人都不由大吃一惊。
“那个存在,实在太强大了。”卓君临脸色不由微微发白:“那幅棺木之上,我早已布下了三千牵尘之毒,纵然是帝皇境的至强者,碰之也要受到某些影响。可是那个存在却随手将其破除,这样的手段光想想就让人绝望。”
青衣女子不由翻了翻白眼。
这个时候,卓君临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?
要知道卓君临虽然精通毒道,用毒的本事如今已经不在毒魔之下。但是想要以这样的手段对付那个存在,同样有些异想天开。放眼整个世间,只怕也没有任何能威胁到那个存在的手段。
这本来都理所当然的事情,在卓君临这里居然还表现出了失望的神情?
“你想多了。”
虫母一声冷笑:“那个存在是何等样的手段,单凭你的三千牵尘,又如何能让那个存在放在眼中?只怕你现在这么做的用意,在那个存在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。明知道三千牵尘对那个存在起不了任何的作用,居然还用这么下作的手段,到底是想要做什么?”
“我只不过是想让那个存在知道,我们纵然是蝼蚁,也不会放弃挣扎而已。”卓君临咧嘴一笑:“三千牵尘对那个存在起不了作用,对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应当也不会起太大的作用。但是除了他们之外,那些诡异生灵只怕没有一个可以无视我的三千牵尘。这就是我要告诉那个存在的意思。”
“你这是,,,,,,”
青衣女子脸色不由一变,神情却不由变得古怪起来。
眼下这种时候,卓君临这么做的用意竟然是想要向那个存在示威,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那个存在和黑衣人,现在已经有办法对付那些诡异生灵?
这么做,岂不是等同于是暴露出自身的底牌?
若是现在那个存在和那个黑衣人想要出手,那么只怕第一个要消灭掉的就是卓君临这个威胁。甚至可以说,这种做法已经等同于是把自已架到了火上去烤,而且还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意外的那种。
只要是一个脑子正常的人,一般都绝对不会这么做的。
可是偏偏卓君临不仅这么做了,而且还做的如此明显,似乎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现在想要做什么的,,,,,,
“现在有了这三千牵尘,要么那个存在亲自出手,要么就必然会打乱那个存在的计划。”卓君临咧嘴一笑:“就算是对那个存在不会有半点影响,至少也可以从某些方面恶心那个存在一下。”
青衣女子眉头不由一皱。
这个时候,卓君临终于露出自已的嘴脸了吗?
原来从一开始,卓君临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,现在不仅仅是在向那个存在示威,更是要用这个的方式,拖住那个存在的原定计划。
这一手,却是阴险至极,,,,,,
这是在示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