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传那婆子!”杨德安猛的一拍惊堂木,便有衙役领命去带那厨娘了!
不消片刻,便带来一个管事的厨娘,瞧那油光满面,想来在杨府的日子也是极好的!
“参见大人!”那厨娘倒是从容的多,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!
“今日晌午大姑娘的膳食可是你准备的?”杨德安冷冷的扫了一眼那厨娘,却是警告她,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!
“禀大人,大姑娘的膳食确是老奴准备,不过今日大姑娘特意吩咐了,今日午膳只要一桶虾,不知可有不妥之处?”那婆子张口却是将杨若水的话堵死了!
“杨若水你还有何话说?”虽然杨若水与那婆子各执一词,可杨德安明显是信那婆子的话!
“自然,我如今还要告一个人,便是杨府王姨娘,这些年都是她来掌家,如今却是连一个婆子都敢污蔑府中嫡女!”杨若水一笑,今日自己就没打算善了,她倒是瞧瞧,一会儿个杨德安还怎么护着她!
“放肆!”杨德安一听,那惊堂木重重的落下!
“如何放肆了?这个婆子满嘴胡言,难不成是我一个嫡女陷害她不成?”杨若水冷冷的一笑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她倒是要瞧瞧杨德安还能如何的偏颇!
“是啊,大人没听过一个嫡女需要用这种手段来害一个奴才的!”人群中自然有人应和,这世上并非所有的人都与杨德安一般,眼盲心盲的!
“一个奴才自然不用陷害,怕是大姑娘的目的不在这个婆子,而在妾身上吧!”人群中王姨娘缓缓的走来,一袭淡紫色罗裙,衬托她白皙的面庞愈发的明亮,轻轻挽起的发鬓,竟然多了几分不比谢氏差的端庄!
不得不说着王姨娘是极为会装扮自己的,至少现在给人的印象是极好的,断不想她是那狐媚的样子!
“姨娘真是得脸!”杨若水不屑的说了句,的却为了一个姨娘当真是不值得这般的大张旗鼓的!
“因为大姑娘要杀人灭口,要让妾身败名裂,要让所有人都不信妾说的话!”王姨娘神色淡然,径直的跪在谢氏的旁边,目光炯炯,不见有半分的闪躲,一时间人群中静悄悄的,辩不出到底谁是恶人!
“姨娘真是可笑,姨娘做了什么事还能让我这般的惦记!”杨若水所问,倒也是众人所想!
“大姑娘真以为妾不敢说吗?妾一直觉得老爷对妾有恩,即便是妾受委屈也不能让杨府蒙羞,可妾如今被逼到这个份上了,不得不言,妾死不足惜,但让两位姑娘跟着遭罪,却是妾的错,还请大人念在妾对两位姑娘的心意莫要怪罪!”王姨娘说完便是重重的在地上扣了一个响头!
“有何话你便说,落得个什么下场也是她自找的!”杨德安瞧着王姨娘那般的用力,早就心疼的紧!
“因为妾瞧见大姑娘与人私通!”王姨娘一字一顿,却是异常的清晰!
“什么?”纵然杨德安不喜杨若水,可是听到王姨娘这般的说,心中竟然升起一些个担忧!
“你胡言!”杨若水指着王姨娘,猛的斥责出声,瞧那样子仿佛恨不得将王姨娘吃拆入腹一般!
“若非大姑娘咄咄逼人,此事妾答应了大姑娘不说出,便不会说出来!”王姨娘似乎无比的痛心,眼中含泪,仿佛真的是被逼无奈的一般!
“好,真好,大人便瞧瞧,这便是杨府的规矩,一个姨娘端敢诬陷嫡女,请大人做主!”杨若水仿佛是气急败坏,一双眼睛瞪的通红!
“大姑娘恼怒什么,只要你让大家瞧瞧守宫砂还在不在,便知妾说的对不对!”王姨娘一脸的冷然!
“求大人做主,打死这个贱妇!”杨若水口不择言,不过遇到这种事众人也是理解的!
杨德安紧紧的皱着眉头,良久仿佛是向下定决心一般,目光落在杨若水身上,“如此你便伸出手臂,只要守宫砂在便能证明你的清白!”
杨德安说完,杨若水忍不住笑了,这便是她的父亲,为了一个姨娘当众让自己难堪,所幸丹红已将瞧出那虾的不同,上头有一种药粉,即便是不吃,上头有一股淡淡的味道,但凡是处子闻了以后那守宫砂便渐渐的退去,这夜是青楼的一种手段,若非自己早有准备,今日自己便被自己的父亲害惨了!
在一旁跪着的谢氏面色忍不住一白,让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当众露出手臂,这是多么难堪的事情,她还妄想与杨德安锦瑟和鸣,只要有王姨娘一日,这便是一个笑话!
“好,好的很,我倒是要问问姨娘了,我若真寻人私通,还能让姨娘知道不成?”杨若水神色如常,只是眼中的红色未退去,才显出她刚才着实伤心了!
“因为先夫人去了以后,一直是妾打理府中事宜,但凡大小事宜皆会禀报妾,府中人杂,姑娘被人瞧见也是在所难免!”王姨娘说的淡然,似乎句句在礼,倒让人无视杨府是一个姨娘管事!
“看来姨娘对府中是事事尽心了!”杨若水一笑,却是越发的从容!
“至少从未出过差错!”王姨娘倒是也不客气,不过她总觉得杨若水似乎有些个不同,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,可实在想不明白杨若水为何要这般的询问自己,难道她能寻出自己的错处?
王姨娘细细的想来,却始终想不出什么来,而且也没有什么不妥能致命的,顶多算自己个疏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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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宫砂